爲(For)了落實“中國(Country)制造2025”基本國(Country)策，促進我(I)國(Country)制造業由低端向高端轉變，發改委在(Exist)2017年提出(Out)服務向制造發展的(Of)基本思路，2019年明确提出(Out)制造業與服務業兩業融合，鼓勵制造業向服務業延伸。今年3月，我(I)參加了中物聯組織的(Of)一(One)個(Indivual)标準審查會，其中就有一(One)個(Indivual)關于(At)物流業與制造業兩業融合的(Of)項目，物流業是服務業，這(This)是沒有疑問的(Of)，但制造業與物流業如何融合的(Of)問題，在(Exist)行業中并未形成廣泛的(Of)共識，并且出(Out)現理解上的(Of)偏差，不(No)知如何入手等問題。這(This)是本文寫作(Do)的(Of)初衷。

        01正确理解兩業融合的(Of)内涵

        兩業融合，主要(Want)是指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的(Of)融合，其根本内容是指制造業與價值鏈、産業鏈、創新鏈、供應鏈、信息鏈、資金鏈、人(People)才鏈等多方面的(Of)緊密結合，打造以(By)數字化、智能化爲(For)标志的(Of)工業4.0版的(Of)中國(Country)制造業。

某工業制造物流中心

        關于(At)兩業融合基本内涵，2019年發改委等15部委的(Of)文件表達得已經非常清楚，主要(Want)是指制造業企業向服務業延伸，提升制造業企業的(Of)柔性化和(And)韌性，促進低端制造業向高端制造業的(Of)轉型升級。這(This)裏有兩個(Indivual)基本意思，其一(One)是延伸業務範圍，即引導制造業向服務業發展，一(One)方面，是要(Want)改變過去制造業過于(At)單一(One)的(Of)生(Born)産經營方式，改變制造業過于(At)“實”和(And)“硬”的(Of)基本格局，引導制造業向“虛”和(And)“軟”的(Of)方面發展。比如要(Want)引入資本，通過資本改變生(Born)産模式，擴大(Big)生(Born)産規模；比如要(Want)引入“互聯網+”，實現數字化轉型，充分發揮信息、數據和(And)軟件的(Of)作(Do)用(Use)等等。另一(One)方面，則是擴大(Big)業務範圍，具體就是制造業企業要(Want)向服務業發展，把産品生(Born)産制造和(And)服務結合起來(Come)。如典型的(Of)C2M生(Born)産模式，就是根據用(Use)戶需求定制産品，直接越過流通批發環節，實施定制化服務；又如加強售後服務，通過售後服務挖掘企業的(Of)利潤潛力等等。其二是改變生(Born)産模式和(And)策略，要(Want)通過引入“系統”、“軟件”和(And)人(People)才，引進現代物流技術，進行技術革新，大(Big)幅度提升生(Born)産效率，提升産品質量，降低産品成本。如引入數字技術，計算機仿真技術，數字孿生(Born)技術，3D打印技術等以(By)提升産品的(Of)研發能力，引入智能物流技術以(By)提升生(Born)産的(Of)效率和(And)保障産品質量，應對日益增加的(Of)定制化的(Of)需求；通過建設智能制造系統以(By)大(Big)幅度提升産品質量和(And)降低産品成本等。

        所謂高端制造是與低端制造相對應的(Of)一(One)種說法，是工業化發展的(Of)高級階段，是具有高技術含量和(And)高附加值的(Of)産業。高端制造業的(Of)顯著特征是高技術、高利潤、低污染、低排放，以(By)提升企業和(And)産品的(Of)競争優勢。一(One)方面，高端制造是面向高門檻和(And)高技術産品的(Of)産業，這(This)些産品往往對質量要(Want)求很高，需要(Want)采用(Use)高端的(Of)生(Born)産工藝與設備才能完成，如飛機、航天器、高鐵，芯片等，這(This)些産品，制造門檻高，工藝複雜，質量要(Want)求高，風險大(Big)，隻有極少數企業能夠掌握。另一(One)方面，面對普通的(Of)民用(Use)産品，高端制造的(Of)重點在(Exist)于(At)提升産品的(Of)定制化水平，提升産品的(Of)生(Born)産質量，降低陳品成本，提升産品的(Of)市場競争力。

        兩業融合的(Of)核心内容就是要(Want)通過通過引入資本、人(People)才、技術，通過不(No)斷創新，通過實施數字化、智能化等手段，以(By)提升産品質量，降低産品成本，提升産品的(Of)利潤率，大(Big)幅度擴展企業的(Of)業務範圍。

        02正确理解服務業與制造業的(Of)“虛與實”

        兩業融合的(Of)出(Out)發點，還在(Exist)于(At)強調我(I)國(Country)的(Of)基本國(Country)策，就是以(By)制造業爲(For)代表的(Of)實體經濟是本，而服務業隻是手段和(And)工具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改革開放以(By)來(Come)，由于(At)受西方發達國(Country)家的(Of)影響，我(I)國(Country)的(Of)經濟結構已逐漸形成以(By)服務業爲(For)主以(By)實體經濟爲(For)輔的(Of)基本架構。服務業在(Exist)國(Country)民經濟的(Of)占比已經超過60%，并且還有增加的(Of)趨勢。這(This)裏所說的(Of)服務業，包括很大(Big)的(Of)範疇，幾乎涵蓋了國(Country)民經濟的(Of)方方面面。典型的(Of)如金融業（銀行、股市、樓市、債市等）、文旅餐飲業（教育、文化、旅遊、餐飲、娛樂、體育等）、交通業（航空、鐵路、汽車、航運等）、物流業、零售業（超市、電商等），房地産等。

        服務業的(Of)高度發達，将不(No)可避免使實體經濟空心化。以(By)房地産爲(For)例，過度金融化的(Of)房地産政策，使房價象脫缰野馬，持續多年瘋長，形成價格與價值扭曲。大(Big)量資金湧向房地産，不(No)斷推高住房價格。不(No)僅使實體經濟舉步維艱，也限制了中心城市的(Of)活力。我(I)國(Country)一(One)線城市的(Of)高房價，從一(One)定程度上限制了優秀人(People)才的(Of)流入，長此以(By)往，城市将失去活力。

        引導制造業與服務業的(Of)深度融合，将有效防範經濟過度服務化和(And)過度由實向虛轉變所産生(Born)的(Of)潛在(Exist)危害。經濟過度服務化其實就是虛拟經濟過度繁榮，實體經濟被逐漸邊緣化的(Of)一(One)個(Indivual)過程，這(This)對于(At)國(Country)民經濟的(Of)可持續發展是不(No)利的(Of)。美國(Country)等西方發達國(Country)家就是由于(At)走了這(This)樣一(One)條路，導緻現在(Exist)制造業空心化，經濟發展難以(By)持續，危機不(No)斷，教訓不(No)可謂不(No)深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虛”與“實”是事物的(Of)兩個(Indivual)方面，2000多年前的(Of)老子就在(Exist)他(He)的(Of)《道德經》中提出(Out)“實則虛之，虛則實之”的(Of)著名論斷，對今天處理各類事物仍然具有指導意義。從根本上講，制造業與服務業不(No)是對立的(Of)兩個(Indivual)方面，而是相輔相成的(Of)一(One)個(Indivual)系統。他(He)們一(One)個(Indivual)代表“實”，一(One)個(Indivual)代表“虛”。如何平衡兩者的(Of)關系，使其恰到(Arrive)好處，就是我(I)們今天推動兩業融合所要(Want)面對的(Of)關鍵問題。

        在(Exist)服務業占據相對主導地位的(Of)現代産業組織體系下，推動制造業生(Born)産方式向柔性、智能、精細化轉變，引導制造業由“生(Born)産”型向“生(Born)産+服務”型轉變，這(This)是制造業向高端、綠色、高效方向發展的(Of)基本方略。

圖片來(Come)源于(At)網絡

        人(People)們普遍不(No)理解西方社會過一(One)段時(Hour)期就會出(Out)現“金融危機”的(Of)深層次原因。從根本上講，這(This)是資本主義市場經濟所必然産生(Born)的(Of)結果，也是一(One)種自然現象。就如同一(One)年四季春夏秋冬的(Of)循環往複一(One)樣。當虛拟經濟過熱時(Hour)，市場必然會進行調節。當調節失敗時(Hour)，就會産生(Born)“金融危機”。典型的(Of)例子，當股市過于(At)繁榮，就會産生(Born)泡沫，實體經濟又無法支撐虛拟經濟産生(Born)的(Of)泡沫，此時(Hour)，獲利資本必然會集體出(Out)逃，進而會導緻股市下調，嚴重的(Of)就會發生(Born)踩踏，産生(Born)股災。當虛拟經濟過度發達時(Hour)，适當的(Of)引導其進入實體經濟，進而發展實體經濟，就是一(One)種人(People)爲(For)的(Of)主動調節，這(This)種調節意在(Exist)延緩金融危機的(Of)發生(Born)。顯然，這(This)種調節作(Do)用(Use)是有限的(Of)，必須限制在(Exist)一(One)定幅度和(And)範圍之内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(By)，兩業融合不(No)是強調各自發展，也不(No)是強調服務業進入制造業，而是強調通過融合服務業，使制造業變大(Big)變強，以(By)此推動制造業的(Of)發展，推動經濟由虛向實發展。

        一(One)個(Indivual)過于(At)“實”的(Of)實體經濟将缺乏動力和(And)活力，其結果是低效的(Of)，需要(Want)引入“虛”的(Of)手段使其換發蓬勃生(Born)機。改革開放前，我(I)國(Country)的(Of)經濟就是因爲(For)過“實”而缺乏快速發展的(Of)動力，被西方國(Country)家遠遠的(Of)甩在(Exist)後面。改革開放40年的(Of)經驗表明，通過引入資本和(And)投資，引入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機制，中國(Country)經濟恢複了活力，迎來(Come)了曆史性的(Of)發展期。但我(I)們也應該清醒的(Of)看到(Arrive)，如果一(One)味的(Of)務虛，我(I)國(Country)經濟将不(No)可避免走向西方“空心化”的(Of)老路。

        幾十年來(Come)，以(By)美國(Country)爲(For)首的(Of)西方發達國(Country)家，利用(Use)其科技和(And)金融霸權優勢，大(Big)肆收割全世界的(Of)财富。但令其沒有想到(Arrive)的(Of)是，就在(Exist)他(He)們一(One)步步舍棄制造業的(Of)同時(Hour)，也加快了貧富分化，極少數掌握了科技和(And)金融命脈的(Of)精英，獲得了此前無法想象的(Of)财富，尤其是當互聯網進入成熟期以(By)後，财富的(Of)收割變得更爲(For)簡單和(And)快捷，少數人(People)的(Of)财富增長以(By)“億”計數，年收入動辄幾億甚至幾十億美元，而廣大(Big)的(Of)老百姓每月收入仍然隻有數千美元，而物價飛漲，實際生(Born)活水平逐年下降。更爲(For)絕望的(Of)是，由于(At)制造業的(Of)空心化，想要(Want)制造業回歸已變得極其困難，甚至毫無意義。就像一(One)個(Indivual)賭徒，常年混迹在(Exist)賭場，已經習慣了賭場上日進鬥金的(Of)生(Born)活，再要(Want)其回歸工廠勞動，每月拿着可憐的(Of)一(One)點工資，他(He)是無論如何也不(No)會接受的(Of)。資本即是如此，制造業的(Of)低利潤、低增長、低回報等特征，無法與風險投資，如股票和(And)期貨等，相提并論，即使有人(People)願意去從事制造業，也缺乏資本的(Of)支持。這(This)是美國(Country)等西方國(Country)家面臨的(Of)世紀難題。

        03正确理解發改委的(Of)幾個(Indivual)文件的(Of)含義

        2016年，工業和(And)信息化部 國(Country)家發展和(And)改革委員會中國(Country)工程院關于(At)印發《發展服務型制造專項行動指南》（工信部聯産業〔2016〕231号）的(Of)通知。首次提出(Out)制造業由生(Born)産型制造向服務型制造轉變的(Of)改革方向。特别指出(Out)，服務型制造，是制造與服務融合發展的(Of)新型産業形态，是制造業轉型升級的(Of)重要(Want)方向。制造業企業通過創新優化生(Born)産組織形式、運營管理方式和(And)商業發展模式，不(No)斷增加服務要(Want)素在(Exist)投入和(And)産出(Out)中的(Of)比重，從以(By)加工組裝爲(For)主向“制造+服務”轉型，從單純出(Out)售産品向出(Out)售“産品+服務”轉變，有利于(At)延伸和(And)提升價值鏈，提高全要(Want)素生(Born)産率、産品附加值和(And)市場占有率。

        2017年，國(Country)家發展改革委印發《服務業創新發展大(Big)綱（2017—2025年）》，明确提出(Out)要(Want)推動服務向制造拓展，搭建服務制造融合平台，強化服務業對先進制造業的(Of)全産業鏈支撐。服務業隻有與制造業爲(For)主的(Of)實體經濟結合起來(Come)，才能保證過國(Country)民經濟的(Of)持續增長。這(This)份文件首次将兩業融合提到(Arrive)一(One)個(Indivual)新的(Of)高度，主要(Want)是從我(I)國(Country)經濟發展已經進入新階段的(Of)實際出(Out)發，引導我(I)國(Country)服務業如何支持制造業的(Of)轉型升級，提出(Out)了綱領性建議。

        以(By)上兩份文件的(Of)發出(Out)，看似是主客颠倒，實質是想表達一(One)件事：即制造業和(And)服務業如何尋找出(Out)路。一(One)方面是制造業向服務業延伸，另一(One)方面是服務業積極服務于(At)制造業。其中心議題是制造業如何在(Exist)新的(Of)曆史時(Hour)期如何轉型升級，如何做大(Big)做強。

        2019年，發改委等15部委《關于(At)推動先進制造業和(And)現代服務業深度融合發展的(Of)實施意見》（發改産業〔2019〕1762号）發布，提出(Out)培育融合發展新業态新模式，探索重點行業重點領域融合發展新路徑。在(Exist)這(This)份意見中，主要(Want)還是強調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深度融合的(Of)重要(Want)性。鼓勵發展新業态，創新新模式，發現新路徑。正是因爲(For)社會對制造業如何向服務業延伸缺乏正确的(Of)理解，鼓勵探索就成爲(For)政策實施的(Of)重點。

        2020年，工業和(And)信息化部等15部委《關于(At)進一(One)步促進服務型制造發展的(Of)指導意見》(工信部聯政法〔2020〕101号)印發，明确要(Want)積極利用(Use)工業互聯網等新一(One)代信息技術賦能新制造、催生(Born)新服務，推動先進制造業和(And)現代服務業深度融合。《指導意見》從四方面提出(Out)夯實築牢服務型制造發展基礎的(Of)措施。一(One)是提升信息技術應用(Use)能力，引導制造業企業穩步提升數字化、網絡化技術水平，加強新一(One)代信息技術應用(Use)。二是完善服務規範标準，加強相關标準的(Of)制定和(And)應用(Use)，促進服務型制造健康規範發展。三是提升人(People)才素質能力，強化創新型、應用(Use)型、複合型人(People)才培養，構建服務型制造人(People)才體系。四是健全公共服務體系，聚焦制造業與服務業深度融合、協同發展，推動相關平台建設，強化服務支撐。

機械手拆碼垛系統

        國(Country)家“十四五”規劃、中國(Country)制造2025和(And)2035年遠景目标綱要(Want)提出(Out)，堅持把發展經濟着力點放在(Exist)實體經濟上，加快推進制造強國(Country)、質量強國(Country)建設，促進先進制造業和(And)現代服務業深度融合。先進制造業和(And)現代服務業融合是順應新一(One)輪科技革命和(And)産業變革，增強制造業核心競争力、培育現代産業體系、實現高質量發展的(Of)重要(Want)途徑。

        應該指出(Out)的(Of)是，制造業與服務業的(Of)融合實際上早就存在(Exist)。爲(For)什麽要(Want)以(By)文件形式重新正式提出(Out)呢？我(I)理解這(This)是從國(Country)家層面回答我(I)國(Country)制造業向何處去的(Of)問題。到(Arrive)了2016年，我(I)國(Country)改革開放已經進入到(Arrive)了新的(Of)曆史階段，由于(At)我(I)國(Country)制造業成本大(Big)幅度上升（主要(Want)是人(People)工成本），導緻低端制造業大(Big)量向東南亞、印度及其他(He)低成本地區遷移，如何保證我(I)國(Country)經濟的(Of)可持續發展？如何實現我(I)國(Country)制造業由低端到(Arrive)到(Arrive)端的(Of)轉變升級？勢在(Exist)必行且迫在(Exist)眉睫。廣東、上海、浙江、福建等制造業大(Big)省提出(Out)了騰籠換鳥的(Of)策略。然而，對制造業究竟如何升級，很多企業是缺乏準确認知的(Of)。可以(By)說國(Country)家發改委的(Of)這(This)些文件具體回答了這(This)些問題。

        我(I)國(Country)制造業大(Big)而不(No)強，具體表現在(Exist)以(By)下幾個(Indivual)方面：其一(One)是勞動生(Born)産率低，2018年的(Of)統計資料，我(I)國(Country)的(Of)制造業勞動生(Born)産率28974.93美元/人(People)，僅爲(For)美國(Country)19.3%、日本30.2%和(And)德國(Country)27.8%；其二是主要(Want)産品産品質量低，如合格率，加工精度，産品使用(Use)壽命等，均低于(At)發達國(Country)家水平；其三是利潤低，盡管我(I)國(Country)的(Of)工資水平相比于(At)發達國(Country)家仍然偏低，但我(I)們平均利潤卻隻相當于(At)美國(Country)的(Of)50~60%。造成這(This)一(One)現象的(Of)原因很多，其中制造業與服務業融合度差是一(One)個(Indivual)根本原因。如金融服務方面，融資難是中國(Country)制造業企業的(Of)普遍問題，金融機構更傾向于(At)将錢貸給房地産等來(Come)錢快的(Of)行業，這(This)又直接導緻制造業企業不(No)敢也無能力投資創新和(And)購買新設備，從而無法改變低勞動效率的(Of)現狀；又如人(People)才培育，大(Big)學教育與企業需求不(No)匹配，一(One)方面大(Big)學人(People)才不(No)願意到(Arrive)制造業去成爲(For)普遍現象，另一(One)方面企業招工難與大(Big)學生(Born)就業難形成鮮明對比；對物流與信息化而言，制造業由于(At)利潤低，無力引入現代物流技術和(And)信息化技術，反過來(Come)又制約了制造業的(Of)發展。（未完待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