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常聽人(People)說，用(Use)數據說話，數據會說話。

        曾幾何時(Hour)，數據成爲(For)政客們的(Of)口頭禅；數據是國(Country)家或企業制定政策的(Of)基礎；數據更常常是寫文章、論證問題的(Of)利器。因爲(For)人(People)民相信數據說明真相。

        是的(Of)，在(Exist)一(One)個(Indivual)大(Big)數據時(Hour)代，有誰還會懷疑數據的(Of)真實性呢？

        然而，我(I)們可曾想到(Arrive)，數據也會說謊。而那些會說謊的(Of)數據，曾經扮演了多麽重要(Want)的(Of)角色。他(He)們會左右大(Big)選的(Of)結果，他(He)們會左右和(And)操縱民意，他(He)們會給人(People)以(By)錯誤的(Of)概念。

        世界那麽大(Big)，數據那麽多，有誰知曉其中什麽才是真相？

        關于(At)電商數據

        先來(Come)看看一(One)個(Indivual)會說話的(Of)數據：電商的(Of)銷售數據。

        剛剛結束的(Of)618購物季，據說總規模超過了去年的(Of)雙十一(One)，銷售額達到(Arrive)了驚人(People)的(Of)3400億。數據是明擺着的(Of)，有分時(Hour)的(Of)統計，有各家的(Of)戰報，其實也沒有什麽好懷疑的(Of)。但天貓也好，蘇甯也好，京東也好，都不(No)肯公布另一(One)項數據：就是退貨率有多少，刷單占比有多少，以(By)及機構有多少大(Big)宗訂單被保留到(Arrive)這(This)一(One)天才下單？據有關機構估計（當然，既然是估計，就不(No)一(One)定準确），退貨應該在(Exist)10~30%左右，早年的(Of)刷單占比應該也在(Exist)10~30%，因此，所謂的(Of)數據就有了很大(Big)的(Of)水分。更有甚者，618是6月1日到(Arrive)18日總計18天的(Of)銷售額，而非6月18日1天的(Of)銷售數據！關于(At)這(This)一(One)點，京東以(By)前總是遮遮掩掩，欲說還休。今年總算如實公布了出(Out)來(Come)，也是一(One)個(Indivual)進步。

        圖1 京東2019年618下單1592億

        中國(Country)人(People)喜歡吹牛，因爲(For)吹牛不(No)上稅。幾年前有一(One)家叫“一(One)畝田”的(Of)公司，數據完全造假，銷售了100萬，造假可以(By)達到(Arrive)1個(Indivual)億，但居然還是有人(People)深信不(No)疑。大(Big)躍進時(Hour)，畝産10萬斤稻子，也居然也有人(People)信，結果餓死了很多人(People)。

        電商的(Of)數據造假變得肆無忌憚。一(One)方面是我(I)國(Country)互聯網企業（包括現在(Exist)的(Of)電商及電商平台）長期以(By)來(Come)燒錢的(Of)需要(Want)，因爲(For)要(Want)流量，要(Want)增長，要(Want)上市，要(Want)包裝。另一(One)方面則是源于(At)電商沒有納稅的(Of)顧慮。這(This)顯然不(No)是稅務部門的(Of)“失誤”，而是經過大(Big)家深思後的(Of)有意爲(For)之。但這(This)種造假不(No)僅欺騙了廣大(Big)的(Of)消費者，也給社會造成了很大(Big)的(Of)危害。很多互聯網公司表面光鮮，其實幹的(Of)是坑蒙拐騙的(Of)勾當。這(This)樣的(Of)公司數不(No)勝數，如已經出(Out)事的(Of)共享單車，以(By)及樂視等。騙子每朝每代都有，外國(Country)騙子也不(No)比中國(Country)少，但監管部門如果不(No)作(Do)爲(For)，往往使騙子們很容易得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對于(At)電商，還有一(One)些與物流相關的(Of)會說謊的(Of)數據。比如在(Exist)雙十一(One)，很多電商宣稱自己的(Of)第一(One)單花了多少時(Hour)間送到(Arrive)客戶手中。有一(One)家單位宣稱自己隻花了24分鍾，就将貨物送達客戶，這(This)也說不(No)上是造假，因爲(For)1個(Indivual)訂單，總可以(By)采用(Use)極端的(Of)手段去完成。其惡劣之處在(Exist)于(At)，他(He)們并不(No)肯客觀的(Of)統計出(Out)所有訂單平均履行時(Hour)間。還有一(One)些電商宣稱可以(By)當日達和(And)次日達，其實沒有告訴大(Big)家當日達的(Of)比例，在(Exist)開始的(Of)時(Hour)候，據說隻有約30~70%達成。到(Arrive)了今年618，宣傳口号變成了機器揀選。其實無論是蘇甯、天貓，還是京東，采用(Use)機器人(People)揀選的(Of)貨物可能連1%也沒有。但這(This)并不(No)影響大(Big)家的(Of)心情，媒體也樂于(At)有這(This)樣的(Of)題材，至于(At)事實，隻能留給大(Big)家去想象。有些與物流相關的(Of)會說謊的(Of)數據，意義不(No)大(Big)，危害也不(No)大(Big)。但會給人(People)民以(By)誤導。

        過去的(Of)電商大(Big)多是以(By)燒錢過日子的(Of)。這(This)樣的(Of)商業模式雖然有其合理之處，可以(By)通過砸錢而獲得流量，但終究偏離了正常的(Of)商道，對社會是有害無利的(Of)，也是不(No)可持續的(Of)。希望未來(Come)能有所改變。

        關于(At)房價

        中國(Country)的(Of)房價，在(Exist)過去20年間，上至決策層，下至黎民百姓，無不(No)令人(People)牽腸挂肚，寝食難安。同時(Hour)也令全世界的(Of)經濟學家多次大(Big)跌眼鏡。有人(People)說是奇迹，有人(People)說是泡沫。有人(People)贊歎，有人(People)诋毀，更多的(Of)人(People)是擔心。不(No)管怎麽說，由政府主導，銀行配合，在(Exist)投機商人(People)不(No)斷輪番炒作(Do)下，中國(Country)一(One)線城市房價在(Exist)20年間上漲30~40倍，這(This)不(No)能不(No)令人(People)瞠目結舌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說沒有人(People)看得懂中國(Country)過去的(Of)房價，那麽對未來(Come)的(Of)房價走勢，更是沒有人(People)敢預測。因爲(For)，過去預測錯誤的(Of)人(People)太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圖2 北京2019年6月房價分布圖

        一(One)方面是房價高得離譜，給北京的(Of)未來(Come)發展帶來(Come)了災難性的(Of)後果，其中之一(One)就是年輕人(People)無法在(Exist)這(This)裏生(Born)存，北京将是一(One)座失去活力和(And)沒有年輕人(People)未來(Come)的(Of)城市。上海、深圳也是如此。另一(One)方面，房屋的(Of)價格也是非常的(Of)怪異，在(Exist)過去幾十年中，幾乎隻漲不(No)跌，完全與經濟規律背道而馳。

        我(I)國(Country)大(Big)部分地區的(Of)房價計算方法，與國(Country)外相比，可能有一(One)點是大(Big)家不(No)曾知道的(Of)，就是計算基礎和(And)統計方法是特别的(Of)。以(By)北京爲(For)例，房價的(Of)計算依據是建築面積，它包括了所謂的(Of)公攤面積。大(Big)部分情況下，公攤的(Of)比例會占到(Arrive)整個(Indivual)建築面積的(Of)15~25%（這(This)個(Indivual)數據不(No)是十分準确）。據說國(Country)外的(Of)大(Big)部分數據是基于(At)使用(Use)面積計算的(Of)房價，沒有公攤。因此，中國(Country)的(Of)房價應比公布的(Of)價格高出(Out)15~25%，也就是說，如果公布的(Of)房價爲(For)10萬每平方米，則與國(Country)外的(Of)數據相比較，實際相當于(At)是11.5~12.5萬每平方米，這(This)個(Indivual)差異是非常很大(Big)的(Of)。不(No)知道按照建築面積計算是開發商的(Of)發明，還是政府平抑物價的(Of)需要(Want)，要(Want)給老百姓有一(One)個(Indivual)好看的(Of)數據。但不(No)管怎麽說，這(This)種忽悠人(People)的(Of)算法的(Of)确給人(People)的(Of)感覺是房價沒有那麽高。而由此帶來(Come)的(Of)一(One)系列問題将是嚴重的(Of)，如産權、稅收等，未來(Come)将是一(One)筆糊塗賬。

        中國(Country)現有多少房屋，每個(Indivual)地區的(Of)價格如何，應該是可以(By)說得清楚的(Of)。我(I)們天天喊什麽大(Big)數據，可就是連最簡單的(Of)加減法和(And)統計報表都不(No)肯做。非不(No)能也，是不(No)爲(For)也。

        關于(At)高考成績

        高考被稱爲(For)中國(Country)最公平的(Of)人(People)才選拔機制之一(One)。也正因爲(For)如此，幾十年來(Come)很多寒門學子得到(Arrive)了寶貴的(Of)上學機會，并爲(For)社會做出(Out)了巨大(Big)貢獻。但随着時(Hour)間的(Of)推移，也逐漸變味。先是各種名目的(Of)加分，如特長生(Born)、三好學生(Born)、奧數獲獎者、少數民族等。後來(Come)又有自主招生(Born)，生(Born)出(Out)了不(No)少腐敗。再後來(Come)，就是現在(Exist)的(Of)自主命題，全國(Country)有不(No)少省份是自主命題，而且打分機制也不(No)盡一(One)樣，有的(Of)750分，有的(Of)900分。當然，錄取的(Of)分數也就不(No)一(One)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對特長生(Born)、三好學生(Born)、奧數獲獎者以(By)及少數民族考生(Born)照顧，體現了高考合理的(Of)一(One)方面，本來(Come)是一(One)件好事。然而問題是，正如其它許多事情一(One)樣，這(This)樣一(One)件好事被各地方辦成了走後門、拉關系、弄虛作(Do)假的(Of)壞事。據幾年前暴露出(Out)來(Come)的(Of)問題，有些地方的(Of)保送生(Born)，幾乎都是關系戶。不(No)僅成績造假，特長生(Born)造假，甚至于(At)少數民族的(Of)證明也造假。這(This)就是這(This)項政策之所以(By)受到(Arrive)大(Big)家诟病的(Of)原因。

        關于(At)學校自主招生(Born)，我(I)想一(One)開始也是有其道理的(Of)，畢竟延續了幾十年的(Of)高考制度也存在(Exist)各種各樣的(Of)弊端。但最終也演變成一(One)種腐敗的(Of)重災區，應該是設計這(This)一(One)政策的(Of)部門所不(No)曾料到(Arrive)的(Of)。

        很多人(People)都抱怨自己省份的(Of)錄取分數高不(No)合理，其實這(This)隻是表面現象之一(One)。真實的(Of)情況遠比這(This)個(Indivual)要(Want)複雜。

        首先，爲(For)了平息大(Big)衆的(Of)怨氣，是導緻部分省市采用(Use)不(No)同試卷的(Of)根本原因。因爲(For)不(No)同的(Of)試卷，難易程度就不(No)一(One)樣，所以(By)，錄取分數就不(No)具備可比性。這(This)一(One)策略還真起到(Arrive)了“很好”的(Of)作(Do)用(Use)。

        另一(One)方面，應該說，每個(Indivual)省的(Of)情況是大(Big)不(No)一(One)樣的(Of)，教學條件、學生(Born)基礎和(And)水平也差異很大(Big)。要(Want)完全一(One)刀切以(By)一(One)個(Indivual)分數線錄取，不(No)僅不(No)可取，而且也是另一(One)種不(No)公平。此外，各地城市化水平不(No)一(One)樣，學生(Born)入學率也存在(Exist)差異，學生(Born)家庭經濟條件更是差異懸殊，入學率直接關系到(Arrive)未來(Come)的(Of)就業乃至社會穩定。因此，采用(Use)不(No)同的(Of)入學率應該是一(One)種更加合理的(Of)方法。我(I)國(Country)曆來(Come)就采用(Use)了這(This)一(One)方法。至于(At)這(This)一(One)方法是否就非常公平合理，不(No)僅要(Want)從實際效果進行驗證，更要(Want)從提高全社會的(Of)入學率和(And)就業率，提高全社會的(Of)創造力、生(Born)産力、生(Born)活水平這(This)一(One)高度去考慮。

        大(Big)家看到(Arrive)的(Of)數據主要(Want)是參加考試人(People)員的(Of)比例和(And)錄取比例，尤其是一(One)本、二本、和(And)專科的(Of)錄取比例。下表就是2016~2018年三年間全國(Country)各省市一(One)本錄取的(Of)比例，差異還是非常大(Big)的(Of)。

        （數據來(Come)源于(At)網絡）

        問題是，這(This)樣一(One)份數據就很真實嗎？其實是不(No)然的(Of)。這(This)一(One)份數據僅僅反映了各地參加高考考生(Born)的(Of)一(One)本錄取率。而真實的(Of)情況是，各地的(Of)入學率是不(No)一(One)樣的(Of)，越是偏遠地區和(And)經濟落後地區，學生(Born)順利完成高中學業，參加高考的(Of)人(People)數占比就越低。此外，各省市對考生(Born)分流的(Of)情況也千差萬别，如初中畢業後直接分流到(Arrive)專科學校的(Of)比例就有很大(Big)差異。在(Exist)我(I)上學的(Of)年代，高考還采取了預考制，沒有通過預考的(Of)學生(Born)甚至無權參加考試。當然，那時(Hour)高考錄取率非常低，采用(Use)預考制度也是爲(For)了減輕考試組織的(Of)壓力。

        關于(At)GDP增速

        這(This)個(Indivual)話題會有一(One)點難度。我(I)國(Country)2018年GDP增速超過90萬億人(People)民币。以(By)下是曆史數據：

        表1：1980~2017GDP變化，單位：億美元

        如果要(Want)觀察中國(Country)的(Of)名義GDP增長，可以(By)分爲(For)兩個(Indivual)階段：第一(One)階段是1980年到(Arrive)1999年，第二個(Indivual)階段是2000年到(Arrive)2018年。第一(One)階段，名義增長6.33倍，第二個(Indivual)階段增長約10倍，明顯高于(At)第一(One)階段。其中原因，主要(Want)就是房地産政策的(Of)推出(Out)。由此也可以(By)看出(Out)房地産的(Of)威力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以(By)1980年作(Do)爲(For)基數，37年間增長了64倍（沒有考慮美元的(Of)貶值因素，實際上美元在(Exist)37年中的(Of)貶值是非常可觀的(Of)，至少50%以(By)上，因此，絕對值增長則隻有32倍左右），這(This)是一(One)個(Indivual)了不(No)起的(Of)數據。然而，如果考慮另一(One)個(Indivual)數據的(Of)話，可能就不(No)那麽值得驕傲了，那就是物價。

        CPI指數是一(One)個(Indivual)綜合指标，如果僅考慮單個(Indivual)商品的(Of)價格變動，意義不(No)大(Big)。例如，食品價格，一(One)碗面的(Of)價格，1980年可能隻有0.2元，而現在(Exist)高達20元，增加了100倍，肉類的(Of)價格大(Big)概增加50倍。房價無法比較，2000年北京房價大(Big)緻在(Exist)2000元左右（1978~1999年沒有數據，估計在(Exist)幾百元左右），同樣地段現在(Exist)8萬元左右，約40倍（全時(Hour)段估計在(Exist)100倍以(By)上），但汽車和(And)電器的(Of)價格應該有很大(Big)的(Of)下降。而工資，1980年的(Of)大(Big)學生(Born)畢業，月薪不(No)到(Arrive)50元，現在(Exist)5000元是中位數，增長100倍。這(This)是日常生(Born)活中的(Of)感覺。如果取CPI累計增長爲(For)30倍的(Of)話，那麽GDP與物價可比增長也就2.1倍而已。這(This)個(Indivual)成績是不(No)是很意外？

        另一(One)方面，看看國(Country)家公布的(Of)所謂CPI，除了94年達到(Arrive)24%以(By)外，其它年度并不(No)高，大(Big)多數在(Exist)5%以(By)下，有的(Of)甚至負數。以(By)下是統計結果：

        也就是說，從官方數據看，1990年到(Arrive)2015年的(Of)26年間，CPI累計增長293.1%，約3倍不(No)到(Arrive)，即使考慮全部37年，也不(No)過4~5倍而已。因此，GDP/物價的(Of)增長約12~16倍，考慮美元貶值因素，這(This)一(One)數值下降到(Arrive)約6~8倍左右。這(This)個(Indivual)數據顯然也不(No)符合實際情況，因爲(For)最關鍵的(Of)住房價格并未計算在(Exist)内，而住房的(Of)占比對物價的(Of)影響至少在(Exist)40%以(By)上。由此分析，我(I)國(Country)40年間，GDP/物價實際增長應該在(Exist)2.1到(Arrive)4倍之間。如果折算成每年的(Of)增長，其實隻有2.0%~4.0%之間。這(This)與美國(Country)的(Of)情況基本類似（當然，美國(Country)的(Of)GDP增長也沒有考慮美元貶值，如果考慮的(Of)話，美國(Country)的(Of)實際GDP增長應該是目前的(Of)一(One)半左右）。

        還有一(One)個(Indivual)需要(Want)考慮的(Of)事實是，在(Exist)過去40年間，中國(Country)人(People)口增加了約4億，即42%左右。這(This)個(Indivual)就是我(I)國(Country)人(People)均GDP增長感覺更加低的(Of)原因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人(People)會說，中國(Country)經濟的(Of)發展成果比以(By)上分析的(Of)結果要(Want)大(Big)得多，人(People)民的(Of)生(Born)活水平改善也是明顯的(Of)。這(This)話聽上去是好像是有道理的(Of)。但要(Want)清楚的(Of)一(One)點是，即使是增長4倍，也是非常了不(No)起的(Of)成就。因爲(For)我(I)們過去是吃不(No)飽，現在(Exist)這(This)一(One)問題應該早就解決了。對一(One)個(Indivual)家庭來(Come)說，如果的(Of)日常開銷是100保持平衡，如果收入隻有80，則需要(Want)過苦日子，如果達到(Arrive)120，則日子會比較寬松，如果達到(Arrive)200，則非常好了。因爲(For)财富的(Of)積累會越來(Come)越多。一(One)個(Indivual)國(Country)家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 關于(At)股市數據

        新中國(Country)的(Of)股市，始于(At)90年代初期。30年間經曆的(Of)大(Big)起大(Big)落，看盡了人(People)間的(Of)悲喜劇。有人(People)說，股市是經濟的(Of)晴雨表，這(This)句話在(Exist)中國(Country)股市遭遇到(Arrive)了嚴重的(Of)打臉。

        圖3 2003~2019滬市走勢圖

        如果僅僅從滬指大(Big)盤走勢看，2007年10月31日達到(Arrive)頂峰的(Of)6100點，到(Arrive)2018年10月31日跌回到(Arrive)1600多點，再到(Arrive)2005年6月30日的(Of)5100點，再回到(Arrive)今天的(Of)約2900點，起起落落，完全不(No)像是中國(Country)經濟過往的(Of)軌迹。

        換一(One)個(Indivual)角度，如果看看中國(Country)上市公司的(Of)業績的(Of)話，那就是另一(One)番景象。

        一(One)個(Indivual)是資産，2018年末全行業總資産爲(For)2,423,994億元，去掉金融行業後全行業總資産爲(For)606,553億元。排第一(One)位的(Of)是銀行業，以(By)1,601,054億元的(Of)總資産占全行業的(Of)66.05%，怪不(No)得大(Big)家有給銀行打工的(Of)感覺。

        另一(One)個(Indivual)是收入和(And)利潤，中國(Country)上市公司約3600家，占據了整個(Indivual)國(Country)民經濟的(Of)半壁江山。2018年全年産值達到(Arrive)45萬億，全行業歸母淨利潤爲(For)33,833億元，其中銀行業以(By)14,893億元的(Of)淨利潤占全行業的(Of)44.0%。也就是說，整個(Indivual)中國(Country)經濟，50%的(Of)業績是由上市公司創造的(Of)，利潤爲(For)3.3萬億，而銀行貢獻了1.5萬億。

        圖4 2018上市公司利潤分布圖

        總體看來(Come)，中國(Country)經濟是向上的(Of)，但股市卻背道而馳。其中邏輯，沒有人(People)能夠說得清楚。但有一(One)點是清楚的(Of)，就是銀行賺了太多錢，這(This)是中國(Country)企業尤其是民營企業的(Of)悲哀。

        有報道曾經統計，2017年中國(Country)約1500家上市公司（當然是最差的(Of)那一(One)部分）的(Of)利潤不(No)夠買北京的(Of)一(One)套房子，而很多上市公司靠賣幾套房子就可以(By)扭虧爲(For)盈。中國(Country)證監會的(Of)不(No)作(Do)爲(For)，或者是亂作(Do)爲(For)，使得中國(Country)股市成爲(For)全球笑話的(Of)同時(Hour)，徹底淪爲(For)了全球資本和(And)利益集團牟利的(Of)工具。而廣大(Big)股民，隻不(No)過是一(One)群待宰的(Of)羔羊而已。正如著名經濟學家吳敬琏所言，A股市場連“賭場”都不(No)如，因爲(For)賭場要(Want)守規矩，不(No)能出(Out)老千，而A股市場卻有人(People)一(One)直在(Exist)出(Out)老千。中國(Country)的(Of)散戶是悲催的(Of)，他(He)們輸多赢少，有的(Of)幾十年混迹其中，或一(One)夜歸零。

        中國(Country)股市這(This)一(One)經濟的(Of)晴雨表，應該是一(One)隻壞了的(Of)晴雨表，因爲(For)即使豔陽高照，或者大(Big)雨傾盆，它的(Of)反應總是不(No)合拍的(Of)。

        簡單的(Of)結語

        寫文章是一(One)項嚴肅認真的(Of)事情，可有時(Hour)寫着寫着，連自己也不(No)敢相信分析的(Of)結果。但話要(Want)說回來(Come)，我(I)們說數據會說話，但不(No)會說謊，世界上隻有利用(Use)數據說謊的(Of)人(People)。這(This)些說謊的(Of)人(People)，爲(For)了某種目的(Of)，或者操縱數據，或者斷章取義，或者篡改數據，從而讓民衆産生(Born)一(One)種錯覺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有時(Hour)，明明知道是說謊，但時(Hour)間長了，也就習慣了，并且還會有一(One)點相信了。不(No)僅是說的(Of)人(People)信了，聽的(Of)人(People)也信了。這(This)是人(People)懶惰而生(Born)出(Out)的(Of)弱點。

        誰能借我(I)們一(One)雙慧眼，識破這(This)世間的(Of)一(One)切謊言？